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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USS San Francisco CA-38

2023-07-02 21:09:17来源:哔哩哔哩

有关旧金山的事情,她本人不愿多谈。

和她的新奥尔良级姐妹们一样,她也被填补到了瓜达尔卡纳尔岛漫长的战线里。两度作为旗舰参与夜间舰队战的她,却有着优柔寡断的性格。在许多战友的眼里,她自卑而低调,在新奥尔良家咋咋呼呼的姐妹间很不起眼,但长久的战斗在她的勋章表上留下了不容置疑的成就。作为旧金山市的荣耀,她继承了诺顿一世的佩剑,并时时带在身旁,铭刻属于她的海军荣誉。

珍珠港遭袭时她也在港内等待维修,而当日军的飞机出现在头顶时,她第一个就盯上了机翼上不自然的红日。在报告敌情出现之后,无法启动防空炮的她全程都在帮新奥尔良递弹药。(“谢谢,我的好姑娘,搬过来,再快一点!”)作为没有受损的舰只,她很快跟随萨拉托加前去威克岛救援,但行动随着该岛的最终陷落而宣告结束。


(资料图)

她跟随约克城和列克星敦在南太平洋执行了几个月的任务之后,于3月底回到珍珠港,到7月为止都在进行护航任务。最终,她和预定的瓜岛登陆部队汇合,正式参与到瞭望塔行动中去。

10月的瓜岛海域十分不平静,无论敌我的巡洋舰队都在支援己方的运输舰向岛上运送珍贵的补给和人员——只不过一方占据着白天,另一方则盘踞在黑夜。10月11日下午,侦察机报告有敌运输舰队接近瓜岛海域,于是斯考特乘坐旧金山和他的舰队前往萨沃岛。下午的舰载侦察让斯考特得以计算敌人到达战场的时间,雷达从入夜就开了起来。

越过瓜达尔卡纳尔岛之后,舰队开始向东行驶。在没有SG雷达的旧金山对面前的一切充满不安时,她选择相信自己的侦察机,要求全队进行左转180°,以迎击自己发现的那一队敌舰。

但这个命令显然没能第一时间让队首的邓肯和法伦霍尔特理解。因为转弯晚了,她们被落在了队伍后面,直接留在了敌我火线之间。注意到这一点之后,旧金山变得十分紧张。即便博伊西和海伦娜不厌其烦地报告敌舰位置,旧金山还是担心那是自己的驱逐舰。

海伦娜完全等不及了。在报告了西北方向的五条敌舰之后,她忍不住问:

“旧金山,我现在可以开火了吗?”

可她听错了。她听成了“收到我报告的目标了吗?”

“确认。”旧金山迟疑地说。

“来,姑娘们,开炮啦开炮啦!!“海伦娜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急不可耐地开火。甚至旧金山自己也对一个模糊的敌影下意识扣动了扳机。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急忙下令:

“不对啊,快停火,我没有下令!那真的是敌舰吗?”

仅仅几分钟的开火,海面上就多了好几个熊熊燃烧的受害者。海伦娜和盐湖城耸耸肩,对着海面上起火的敌舰,骄傲地相视一笑。五分钟后,旧金山终于正式发布了开火的命令,而整支舰队都开始倾泻弹药。冒失的青叶一直到方才海伦娜开炮才意识到面前的不是友军,而很快她和吹雪都被美国舰队的炮火淹没了。

终于确认了自己舰队各舰状态的旧金山,心情紧张地引导撤退。那两条驱逐舰无疑被卷入了己方的炮火,但她再也无从确认了。

10月13日,旧金山回到圣埃斯佩里图。她不得不告别了自己原本的许多队友——博伊西被衣笠击中弹药库险些要了她的命,盐湖城的锅炉损坏了,而队伍前头的2位驱逐舰则被激烈的交火永远留在了那里。由于这支舰队的损失,海军认为不得不把一些次要的防空舰艇也派上第一线。由于哈尔西给旧金山指派了新的指挥官——卡拉汉,而斯考特选择了新上任的亚特兰大为自己的旗舰,并于11月11日,和波特兰、旧金山的舰队合兵一处。

12日,侦察机发现了疑似2条战列舰和五艘驱逐舰的庞大舰队。合并之后的TARE舰队在结束护航卸货之后就立刻前去阻击——作为在瓜岛唯一的航空基地,保卫亨德森永远都是最优先事项。

在白天的空袭中,旧金山被一架空袭飞机直接击中。即便有着相当的伤亡,也已经顾不上恐惧和担忧——她们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会和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作战。所谓的“13日星期五”的诅咒让她更放弃了思考。“没事儿。”波特兰[JY1] 不以为然地拍拍旧金山的肩。“这儿有我呢,得让那些小家伙们看看,我们不是随便被分类成重巡洋舰!”她乐观的语气没有引起大家的共鸣。

旧金山浅浅地回应了一个笑容。这些8英寸的火炮是她们最后能倚仗的东西了。

夜晚就像浸满了浓郁墨汁的布。SC雷达不断反射着乱七八糟的岛屿信号。在这支单纵队里,或许只有海伦娜最有丰富的经验,和最犀利的眼睛。在她的显示器上,岛屿的边缘清晰地展现着,但卡拉汉却更信任队首的库欣,完全不去问海伦娜的意见。

“发现敌军舰艇——以三个纵队正在靠近!旧金山!!”海伦娜几乎在尖叫。

“发现敌巡洋舰,请求开火!”拉菲的通信也来了。

“请求发射鱼雷!“斯特雷特也附和。

舰队前方的驱逐舰一个个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命令,但来自旧金山的只有:“否决。”

随着两方舰队都在高速地开往对方,双方的舰队已经脸对脸贴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什么队形可言,在左舷和右舷都有敌人和友军——前部驱逐舰队已经完全插在了敌舰队之间。所有人都在等待旧金山的命令,在这一片致命的死寂中,她只缓缓地向大家这样下令:

“奇数舰朝右射击,而偶数舰朝左!”

即便这个命令她自己都没有执行,但整支队伍据此赶紧投入了激烈的交火。

旧金山一路朝着西方航行,炮火一刻不停地朝着右舷的混战中心打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轮射击,好像开火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但越是恐惧着什么,什么事就总是会发生。就在这时,她短暂地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噩梦——那是亚特兰大,血迹和绿色染料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身影在火焰的映衬下显得多么纤弱,但她不曾有一步后退。那鲜艳的绿色染料无疑是她最熟悉的颜色——来自她自己炮弹的染色剂。

她扭过头来,震惊而痛苦地望着旧金山。

“亚特兰大——我——”

在如此紧张的交火中,她很难立刻接受这个事实——她曾经无数次害怕、无数次担忧的事情却这么残酷地发生在她身上。或许斯考特还在那里看着她,或许——

“停火,是友军舰船!”她向全队不断呼喊着这一命令。海伦娜和波特兰并不理解她在做什么,只能勉为其难停火了一小会儿,随即又投入了她们自己的战斗。“我有目标!”海伦娜报告。她没有时间浪费在修正上。

正如旧金山紧盯着和自己相向而行的最大的目标一样,敌军的火力也毫无疑问集中在最显眼的旧金山身上。在旧金山和波特兰向比叡倾尽所有的时候,比叡的主炮终于还是瞄准了旧金山的方向——几轮齐射之后,她的舰桥被14英寸炮弹直接击中,指挥官卡拉汉当场殒命。备用的后部舰桥指挥部也被击毁。此刻她的右眼失明,左眼也几乎失去了视力,火焰灼烧着她所有被击中的位置,双腿不听使唤地坚持前进。在那之后的炮火,几乎是她依靠本能向敌军倾泻的。她也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多少个弹片和炮弹的伤痕。在熄了灯的酒吧里,进行的不只是斗殴,而是实打实的枪战。在自己的血流干之前,必须要把敌人彻底摧毁。

不过她的炮火终究还是熄灭了。她最后看到的,是海伦娜指引她回航的灯火。

清晨的阳光像楔子一样刺破了地平线,一切都结束了。海伦娜搀扶着旧金山撤退,并担负起了临时旗舰的责任。队首的弗莱彻四处张望,斯特雷特也在艰难适应着白天的阳光。朱诺送来了她的医疗人员,协助旧金山进行救治工作——这支舰队的残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试图巩固自己生还的希望。“已经派出拖船去寻找亚特兰大和波特兰了。不管受多重的伤……她们都会回来的,哪怕像卡辛和唐那样!”海伦娜向旧金山保证,或者说宽慰。

这听起来并不像什么宽慰,不过没人来得及计较这些。约11时整,她们在脚下突然发现3条鱼雷航迹。两根从朱诺和旧金山的脚下划过去,但错过旧金山的那一枚直直命中了右舷的朱诺。

她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声音很沉闷,也没有受伤的哀嚎。她忙问海伦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海伦娜捂上了她的双耳。

“别,别去想了。没人能活下来的……没有人。”

她的语气满是悲凉。

回到圣埃斯佩里图,旧金山最先见到的就是她的亲姐妹们。明尼还能立正敬礼做出欢迎的样子,新奥尔良冲上去直接搂住了她,泪水不断地流。(“我的上帝啊!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回来!我听说你去和战列舰对打了!战列舰!“)在海伦娜的陪同下,她径直前往了战地医院,并被安排紧急修理。奇怪的是,她在病房里并没有看到亚特兰大的身影。正在她寻找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了悲愤的怒骂——“都是旧金山,是旧金山干的好事!”声音来自一个亚特兰大的舰员。

她怔住了。她曾想过无数种再见面时的道歉话语,却从未想过一去就是永别。这样的重压让她几乎浑浑噩噩地回到了珍珠港,哪怕列队欢迎的人们再热情地欢迎他们的英雄,她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鼓舞。斯特雷特注意到了旧金山的沉默,宽慰地说:“尼米兹已经下令,让我陪您回旧金山了。请打起精神来吧——当日本人在前线又看到我们的时候,肯定不会开心的!”

旧金山是一座雾城。在她们回港的这一天也不例外——这雾就像浓汤一样流淌在半空中,只隐隐约约透出金门大桥的红色。旧金山号缓缓驶过这座代表着旧金山的大桥下,这一充满纪念意义的场景和迎接英雄回家的高昂气氛重叠在一起时,她听见了——她听见了桥上此起彼伏的、遥远的欢呼声。在那样的浓雾里,这欢呼声仿佛也朦胧而缥缈,但它是真切存在的。在港口,她不得不一圈一圈地在港口里绕行、向欢欣鼓舞迎接她的市民致意。泪水从她蒙着纱布的眼睛里不断地涌出,她终于直面自己压抑的心情——逝者已逝,但生者的战斗要进行到底。她将会被送进修理厂,被每一个敬爱着她的工人重新修复,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崭新地回到战场。她的右眼被替换,只是这次她选了绿色——她不想忘记那次战斗。

1943年初,她被派往北方阿留申海域,直到9月她被派往威克岛。在那之后,她又恢复了护航航母编队的职责,又一次来到马绍尔群岛(*上一次,她也是跟着“约克城”号,只可惜物是人非了。),为登陆作战提供炮击支援。44年初,她被编入了快速航母部队,走遍了从塞班到菲律宾的所有海域。45年,来到硫磺岛的她虽然只停留了几日,却也深深见识到 “在硫磺岛,过人的勇气只是一种普通的品质。”从海上,她们依稀能看到山顶升起的国旗。在4月,她加入了进攻冲绳的舰队,在神风和震洋攻击的威胁下保卫进攻和运输部队。一直到7月,她还在为即将开展的对日本土登陆作战做准备,但战争最终在8月结束了。

到战争结束为止,她被认证参与了太平洋22次重要战役里的17场,实至名归地成为了整支海军最富荣誉的军舰之一。在她战争期间的航行日志里,还详细地记录着她消耗的所有弹药和油料——旧金山是沉默的,但她的航迹、她的炮声、她每一次升起她的旗帜,都犹如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地昭示着她的战斗。她在1961年被拆解,但她深蓝色的身影从未消失,好像依然行走在那些浓郁而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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